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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開始釣魚的第七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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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江雪插科打諢了至少半炷香的時間之後,聞嘲風終於忍無可忍,欺身上前,帶著頗為強勢的氣焰,向苦主寒江雪討要一個說法。

寒江雪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反應了過來。

龍爺是聞嘲風啊啊啊。

寒江雪的大腦裏快速閃回了很多個畫面,有自己在溪邊釣魚時的自言自語,有自己抱著魚缸時的自言自語,有……他真的好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和自己說話啊。

不對,不對,專註。

聞嘲風是龍爺,龍爺是聞嘲風。

寒江雪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大腦卻已經開始尖叫了,他甚至說過要把聞嘲風泡餅這樣的話。

聞嘲風為什麽還會和他做朋友啊?他很想泡餅?咳。

寒江雪就是這樣,是上輩子養成的習慣了,在一下子有太多信息處理不過來或者太過震驚的時候,他反而會顯得很平靜,對話一切如常,情緒平淡如水,總能在第一時間給出不讓問題矛盾激化的反應。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個辦法很有效。但同時寒江雪的大腦也就練就了一套奇怪的腦回路,不管發生什麽,他都能快速地衍生出一套對答如流的方案。

漸漸的,寒江雪就忘了正常人在這種時候該有什麽情感反饋了。只是本能地想七想八,好借此讓這件事順利過去。這其實也是一種逃避的表現。但寒江雪用了這麽多年屢試不爽,直至他遇到了聞嘲風,一個非要刨根問底、讓寒江雪給出反應的人。

明明是聞嘲風的坦白局,被逼到墻角的卻反而是寒江雪,當他發現自己無處可退時,才能學會直面。

寒江雪虛心向自己的小夥伴求教:“那你想我有什麽反應呢?”

聞嘲風被這神來一筆的問題問了個措手不及,只能磕絆地說:“你、你就不生氣嗎?沒有,呃,對我有什麽想法嗎?我應該受到懲罰。我是說,當然也希望你能原諒我。不,我是說,我可是被你從溪水裏釣起來的那條帶魚。”

“不是,我是龍。被你釣起來的龍!”

“我還聯合秦覃和羨門騙了你。”

寒江雪控制不住的角度刁鉆:“你剛剛是說了帶魚吧?你肯定說的是帶魚!”

“是龍。”聞嘲風死鴨子嘴硬,超幼稚的。

所以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寒江雪捫心自問,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因為他覺得聞嘲風這麽做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和理由,就像是秦覃和羨門是聞嘲風的人,他們維護聞嘲風的意志有錯嗎?寒江雪為什麽要因為他們忠誠於聞嘲風而去責怪他們呢?他要是指望他們忠誠於自己才比較奇怪吧?

當然,如果聞嘲風是瞞著他去做一些危險的、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事,他倒是會原地爆炸、火冒三丈。

但不管是他家人瞞著他釣魚蠻商,還是聞嘲風是龍爺,這都並不是會傷害到他們自己的危險事啊。

寒江雪真的不知道他該氣什麽,他沒有那麽強烈的控制欲,不會要求對方事無巨細、必須對自己坦白從出生到長大後的每一件事,這也不現實。就好像小時候尿過幾次床,不管對方說真的、說假的,都不會影響什麽的,對吧?

相反,寒江雪主動握住了聞嘲風的手,笨拙但認真道:“你一直很難受吧?”

介乎於要不要坦白的這個過程裏,總是難熬的。

“你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可以這麽想,時間已經替我懲罰過你了。作為被你欺騙過的人,我是生氣的,但作為你的好友,我也是不想看到你如此煎熬的。”說句挺爛俗的話,他這種心理就有點類似於,心在為你下著雨,手卻在為你撐著傘,“既然你選擇了坦白,那我們就翻篇吧。讓今天的不開心止於此。”

我是生氣的,也是喜歡你的。人不會只有一種情緒,而寒江雪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讓自己開心的方向,不為難別人,也不為難自己。

聞嘲風深深地看了一眼寒江雪,你這樣讓我怎麽能不愛你呢?

明明就該到此為止了,可聞嘲風就是有那麽一點賤兮兮的,控制不住自己得寸進尺地試探:“那如果除了這件事,我以前還有其他瞞著你呢?”

“我也有瞞著你的事情啊。”這不是正常的嗎?寒江雪總不能逢人就說,我是穿越的,我是現代人吧?有些事情選擇隱瞞,總是有原因的,不是為了欺騙誰、傷害誰,就是不能說而已。但這又能怎麽樣呢?寒江雪其實還挺能理解的。

聞嘲風聽到這裏,都要站在寒江雪的立場上生氣了:“你這麽容易就原諒我,小心我以後再騙你。”你的大度會變成別人眼中的廉價。

“那你會嗎?”寒江雪四兩撥千斤。

聞嘲風搖搖頭,寒江雪對他太重要了,哪怕知道寒江雪總會很輕易地就原諒他,他也不想以任何形式去傷害寒江雪。因為付出是雙向的,沒有讓寒江雪一直讓步的道理,他也會選擇為了對方克制自己心中的某些陰暗面。

“這不就得了?我的信任只會付出給值得相信的人。”在這種人眼裏,他的容易原諒永遠都不會廉價。

寒江雪這個人很懶的,哪怕是在人際關系方面,也不想去費心猜疑,他只會把他的信任交付給值得的人。

聞嘲風就是那個值得的人。

事實上,當寒江雪意識到龍爺就是聞嘲風之後,反倒是解釋了不少他之前覺得奇怪的疑惑。而且,最重要的是,原來他那麽早就近距離地看見過龍啊,那可是龍啊!銀色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等等……

“你的爪子呢?”寒江雪仔細回憶了一下,龍爺好像真的光溜溜的,像一條帶魚,咳,他是說蛇一樣。

聞嘲風:“可以像鳥一樣收在腹下。”

寒江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有道理,這樣飛起來也會更快,減少阻力。他剛剛看到的八龍好像也沒有爪子,大概只有他們著陸或者滯空的時候才會看到。

然後就輪到寒江雪得寸進尺了:“那我可以再看看龍爺嗎?”

“……可以。”

“摸摸呢?”

“……也可以。”

“親親呢?”

聞嘲風:“可以……啊?”

“哈哈哈哈哈哈開玩笑啦。”

還有一句話,寒江雪沒有說出口,怪不得他第一眼就看龍爺那麽順眼,非要釣上對方,因為這就是他的小夥伴啊,他當然會覺得他們是命中註定的。但哪怕遲鈍如寒江雪,也會開始覺得這話有哪裏不太對勁兒。他真的不會是因為春天要來了吧?大貓疑惑。

這邊兩個人都貢獻了彼此歷史上最矯情的一面,但只要他們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只會是別人。

寒江雪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在眾人還在熱烈討論著今年八龍的英姿多麽矯健、多麽有力、多麽粗壯的時候,只有大公主像個霜打了的茄子,已經好久都沒有聲音了。

在群龍飛過去之後,大家就都跟著它們轉了方向,看向了皇宮那邊。而在所有人都齊刷刷一百八十度轉身時,獨坐在原地的大公主就顯得是那樣與眾不同。小姑娘沒精打采,仿佛連她的兩個包包頭都癟了下去。

聞嘲風不等寒江雪開口,就已經做出了請的手勢,他就知道寒江雪不會放著大公主不管的。

寒江雪給了小夥伴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就蹭回了大公主身邊,小聲地問她:“殿下,您怎麽了?”

大公主看到問話的是寒江雪,本來很堅強地沒想要哭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就沒繃住,帶著哭腔很小聲、很小聲地回:“大哥今年沒有和我揮爪,大哥每年都會和我揮爪的,我們約好了的。”

她是那麽、那麽地期待這一幕,她和所有人都說過的,而每一年她的大哥都不會忘。

寒江雪:“!!!”

1114 也在這個時候,和寒江雪說了自己的疑問:【那個蠻商如果只是想接近皇室,那為什麽要這麽積極的,非要在這個時候上城樓呢?他可以完全換個時間啊。】

其實還是回到了寒江雪最一開始的直覺,對方必然是有所圖的。

不一定是要傷害誰的那種有所圖,而且他必須在這個時間點在城樓上才能生效。

他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得到皇室的信任,但他怎麽就那麽確定他一定能夠借此一役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呢?他真的不是那種特別完美的人設,連大公主一個小孩子都能挑出他的毛病。最重要的是,皇帝聞雲幛也並不是一個多麽喜愛音律的人。

皇帝只喜歡合理合法的不工作。

想到這裏的時候,其實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就差一個把什麽都串聯在一起的線索,那臨門一腳。

然後……

伴隨著不遠處突然傳來的一聲又一聲震天撼地的炮響,那個把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的關鍵就出現了。

——制造意外,然後再假意救駕。

伴隨著猛烈的炮火,寒江雪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身邊的大公主蹲下,然後朝聞嘲風所在的方向看去。聞嘲風也已經朝著他飛奔而來,第一時間將他保護在了自己的身邊。他們三人緊密的團在了一起,周圍的聲音混亂而又嘈雜。

然後,他們才一起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十分魔幻又只有在這個世界才能夠發生的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幾門大炮,在朝著空中游走的龍族不斷射擊,場面詭異又震撼。寒江雪卻只想問,這些大炮是從哪裏來的,明知道這天群龍要飛過去,為什麽衛隊不檢查附近的重型武器?每一門大炮都很大,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

往皇宮飛的八條龍,就是今日藍天上唯一的主角,也是再好打不過的靶子。縱使大皇子反應再快,也還是堪堪躲過。

小金龍最為年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追上哥哥姐姐已經拼盡了全力。面對炮火,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整個胖龍都傻了。還是青色的大皇子回頭看到,不顧危險地回身,張大嘴叼住對方,一並帶走,這才沒有造成什麽慘案。

小金龍的家人都在城樓之上,看到孩子這險象環生的一幕,老祖母當場暈了過去,讓本就混亂的場面一時間變得更亂了。

寒江雪卻推了一把身邊的聞嘲風:“不用管我,去看陛下。”

聞嘲風怎麽可能不管寒江雪呢?但他也知道寒江雪在這個時候這樣暗示他,不會是空穴來風。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寒江雪的意思,看向了那個蠻商。對方雖然表現得很驚慌,但他的眼睛卻十分冷靜,步伐也是沈著的,有條不紊地在假裝慌亂,手一直摸在腰間的笛子上。

然後,對方的眼睛就動了,毫無預兆的看向了不遠處,聞嘲風也好像跟著看到了下一步。

在又一發大炮放棄了朝天上的群龍攻擊,轉而朝城樓射過來的那一刻,聞嘲風先蠻商一步,身化巨大的白龍,將整個城樓都盤在了自己的身上。

寒江雪在時隔這麽久之後,再一次看到了龍爺,放大版。

仿佛連對方身上的每一片龍鱗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龍頭朝天仰嘯,身子一圈又一圈的把連城樓在內的所有人都盤在其中,四爪也顯現了出來,其中一只有意無意的護在了寒江雪頭頂的附近。

寒江雪也是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龍族可以變得這般巨大。

那些幼龍真的只是幼龍,哪怕是被稱為接近成年龍的大皇子,在聞嘲風面前都顯得是如此的渺小。曾經的寒江雪還覺得聖泉大得沒有邊際,如今卻只想問,聖泉真的能夠裝下這樣的聞嘲風嗎?

不過,那些炮彈也並沒有真的射到聞嘲風的身上。

因為蠻商已經吹起笛子,操控著附近的鳥類,以自殺性襲擊的方式,去精準又不斷地沖擊著那一枚炮彈,生生擋下了這一次的攻擊。沒到聞嘲風身上,就已經炸開,散掉了。聞嘲風白色堅韌的龍身上落了不少滾燙的燒灰,雖然疼,但不會真的傷害到他。

總之,是虛驚一場。

但在聞嘲風的提醒下,眾人還是趕忙下了城樓,而本就在城樓下的寒二,早已經和吼彩衛、地錦衛各自帶隊,分成好幾波人,朝炮彈射的方向而去,找到並控制住了四面八方、共計十門的大炮。

巨龍對火藥。

這是寒江雪想都無法想象的事情,但它就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今天,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聞嘲風重新變回人類時,秦覃等人早已訓練有素的上前,架起了帳子,備好了衣物。當寒江雪再次看到聞嘲風時,他已經又變回了那個帥氣俊美的他。他上前捏了捏寒江雪的手,以作安撫,然後這才上前對皇帝告罪。

稱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久病,化龍之事時有發生,如今突發意外,下意識就變回了真正的龍形,還請皇帝贖罪。

皇帝也是驚魂未定,卻還在強裝鎮定,想要讓自己成為別人的主心骨,安撫著懷孕的皇後,受驚的兒女宮妃,以及一眾皇親國戚。對聞嘲風簡直感激得要死:“你做得很好,比朕果斷,回去有賞,萬不要自責。此事涉嫌重大,著寒一世、地錦衛指揮使、吼彩衛指揮使查辦!重辦!”

聞雲幛真的被嚇到了,當年的渭水血案本就是他心裏一塊揮之不去的陰霾,如今又來這一手,怕不是嚇不死他不算完。

至於吹笛的蠻商,聞雲幛也意思意思的表達了感謝,雖然他覺得對方更可疑了。

但,很難得的是,大皇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堅持帶著另外七條幼龍,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態度,完成了潛淵節最重要的流程——群龍歸巢,飛回皇宮,很大程度上安撫了圍觀群眾的人心惶惶。

先帝朝時的渭水血案,就一度被譽為是天災的預兆。

哪怕先帝已經明確說了,渭水血案是人禍,並為此很是抓了一批人,但依舊沒能止住國內的謠言四起。什麽寒起在邊關造的殺孽太重啦,先帝是無道之君啦,乃至是大啟國祚將衰這種話都出來了。

和先帝面臨的風雨比起來,如今的結果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大皇子及其他七條宗室龍嗣,用事實證明了龍族地位的不可撼動,他們不會被任何意外所擊垮。

至少目前從朝堂方面管控的主流聲音是這個。

禦駕在當天就回了皇宮,一刻也沒有再在是鞍山停留,寒江雪等人也跟著回了京。寒江雪的本意是陪著聞嘲風留在山上養病的,但聞嘲風卻對寒江雪說:“這種時候我必須得待在京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我還想要那個位置的話。”

這是聞嘲風第一次對寒江雪明確表露了自己對皇位的野心和勢在必得。雖然之前他們就已經心照不宣有了默契,但這回是直接說了出來,徹底坐實了這件事。

“我無意造反,也不會拉著你參與進來,但我還是希望得到來自你的支持,作為朋友在精神上的支持。”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寒江雪自然是再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只能回家之後又去自家庫房裏尋摸了一圈,拼了命地把各種一式兩份的藥材都給無夷王府塞了一份。他爹一份,聞嘲風一份。他為此甚至有了學醫的沖動。

後來又覺得庸醫誤人,自己在醫學方面並沒有什麽天賦,這才作罷。只是去了解了一些相關護理和養生的知識。

寒武侯一開始還在酸溜溜,他也病了啊,還是戰場上的舊疾,怎麽不見這個不孝子學養生?

等寒江雪真的親自下了廚房,煮起了什麽補血養氣的藥膳、藥湯,寒武侯這才虔誠地祈求上蒼,讓一切都回到他兒子還沒有養生這個可怕念頭的時候吧。

寒江雪既然肯承認自己沒什麽醫學天賦,為什麽就不能承認他和寒二一樣,都沒什麽廚藝天賦呢?寒武侯每天看見兒子端著詭異藥味的東西朝自己走過來,就恨不能第一時間上樹,來躲避這份可怕的愛。

“你也給你二姐補補嘛,她最近多辛苦啊。”

嗯,出賣孩子,寒起是一流的。

寒江雪也很誠實:“二姐那麽忙,我怎麽好意思拿她試藥?”

“???”那爸爸就可以了嗎?

寒二最近是真的很忙,忙著調查,忙著抓人,忙著生氣。就在大炮轟然響起,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吸引到皇室有可能受傷這件事上時,地錦衛的詔獄被劫了。所有的牢門都被打開了,趁機跑了不少人。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沒能跑成,主要就得歸功於夏蓀美的小師妹。她最近依舊還在牢裏呢,那日有蒙著面的黑衣人來斬開所有的牢門。

她也是其中之一。

但她被放出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喊地錦衛,然後帶頭沖鋒,和黑衣人大打出手,阻止那一夥兒人繼續去斬開其他牢門上的鎖鏈。

效果斐然,攔下了大半的犯人,但小師妹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

而讓寒二尤其在意的是,在少一半逃跑的人裏,就有出賣了他弟弟的八塞。很難不說明這一次的劫獄事件,就是為了救出八塞。只是寒二想不明白,一個那麽容易就出賣了信息的軟骨頭,真的有被大費周章救出去的必要嗎?

在大家忙著調查案子的時候,寒江也依舊在努力查閱著聞伯爺藏起來的暗語。他對了一下書單,發現並沒有必須在行宮書塔才能查看到的書,雍畿書塔也是可以的。就轉而天天跑起了雍畿書塔。

雍畿書塔裏的人就比較多了,為了避免麻煩,寒江雪每次都是低調的去,低調的回,盡量不想讓人註意到自己。

這一天,寒江雪收到了大公主的來信,是來給寒二送靚湯的鄭青鸞順便帶過來的。

是的,鄭青鸞會燉湯,廚藝據說還十分不錯。最近寒二忙,沒空陪他,他也一句怨言沒有,反而真心實意地心疼姐姐風裏來雨裏去的,開始每天親自給寒二送吃的。當然,鄭青鸞不會只做寒二的,寒江雪和寒武侯也就順帶有了口福。

寒江雪就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家這麽一個人間行走的鋼鐵渣女,竟然也能心想事成的想什麽樣的愛人就來什麽樣的愛人。

他想幕後黑手就這麽出現在他眼前,為什麽就不可以呢?

寒江雪一邊喝著未來姐夫燉的湯,一邊躺在躺椅上看著大公主來的信,抱怨著老天對他實在是不公平。

老天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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